谁也没想到，当年与西阳国买卖兵器的事情，就这么被揪了出来。
朝中再次哗然一片，顺带着请求皇上处死潘淮的折子满天乱飞，身为已经递了退朝折子的老臣，这次可真是让不少人都大吃一惊。
毕竟这种事情，涉及叛国，所以大家便都顺水推舟，就当是做好事了。
刘璋难得带着杜颜颜来了一次刑部大牢。
当看见满头银发，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老的快要入土的潘淮，刘璋也叹了口气。
“潘爱卿。”
那牢中倚在墙上的人先是手指头动了动，这才缓缓睁开了不知何时已经有些浑浊的眼，声音低沉，“让皇上失望了，罪臣担不起爱卿这个称呼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失望的。”刘璋不知怎么的，就吐出这么一句话。
虽然好像在客气，但是杜颜颜倒是知道，当时刘璋圈出了几个值得怀疑，也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，当时潘淮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一君一臣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开口，于是杜颜颜跟楚楚使了个眼色，就想着出去。
有些话，大概她是不太适合听。
只是刚转身，就被一只大手拉住了，顺势又将她拽了回来。
“皇上。”潘淮不知何时已经从墙边站了起来，然后缓缓走了几步，直接跪下，“皇上，臣犯了通敌叛国之罪，只是臣的家人，都是无辜的，是臣的一己私念所为。”
顿了顿又道，“臣知道，通敌叛国的罪名是要株连九族，但是臣更知道，您是昭国这几位皇帝中，最贤明的一位，至今为止，还没有出现过株连九族的时候。”
他前面拍了这么多马屁，杜颜颜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帝哥哥，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“可是在律法中，通敌叛国就是株连九族。”刘璋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，有些不留情面，“他们享受了你带来的颜面，自然也要承担你的后果。”
地上跪着的老人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，将手撑在地上，用头重重地磕了下去。
“臣有罪……臣……”潘淮狠了狠心，“这些年来，臣收获颇丰，臣愿意用这些黄白之物，换他们的性命。”
黄白之物，自然就是指的黄金白银了。
既然说是收获颇丰个，那肯定是比想象的多。
果然，刘璋直接出声，好像就是在等着他说出这句话，“在哪？”
“……”
两人出来的时候，杜颜颜这才觉得刚才的牢中，光线是多么昏暗，这样一出来，竟然觉得阳光刺眼。
“东九，备马。”刘璋扭头吩咐一声。
东九应了一声，就匆匆下去了，只留下他们两个。
这时候，杜颜颜才恍然明白过来，这执意叫她过来，却什么都不说，是想让她将那些金银珠宝占为己有？
“这不好吧？”杜颜颜指了指自己，“都给我？”
“算是朕送你的生辰礼物。”刘璋微微一笑，倒是没了刚才在牢中的低沉感，“日后不必觉得有什么不能听的，朕知道的，你都能知道。”
生辰礼物啊！
杜颜颜有些懵，但是仔细一算的话，好像还得有两个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