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大汗淋漓的练完，杜颜颜才洗了个澡重新坐回床上。
比起一开始不过是跑几圈就要气喘，如今拉着冬竹已经是能跟着跑个七七八八。
而且，冬竹的毅力简直超出了杜颜颜的意料。
小丫头常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，“娘娘都能忍下来，奴婢不能比娘娘还弱。”
听着虽然奇奇怪怪，可这孩子确实是一心为了她。
有这么一个陪着的，杜颜颜有时候想偷懒，却也只能坚持爬起来去练武场。
只是有一点。
杜颜颜学东西就是快，不管是动作还是招式，也舍得对自己下手，所以严格来说，还算是比较不错的。
可然而每次当她沾沾自喜时，冬竹就能恰好的跟上进度。
“……”
尤其是在杜颜颜怀孕不能练的那些日子里，冬竹这丫头风雨无阻，从未落下。
这妥妥的内卷。
东九刚才去忙了会儿，等杜颜颜回来，这才赶紧再次过来。
没办法，这件事太长了。
若是从头开始说的话……那绝对太费时间了，于是东九打算挑重点讲一讲。
“从头开始，一点都不能落下。”杜颜颜突然开口道，顺带着吩咐，“给东九公公拿张凳子，一时半会儿怕是说不完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东九心里苦，但不说。
果然，一旦从头开始讲，就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。
东九口干舌燥的喝下第十六杯茶水，又忍不住上了第五次茅房回来，见娘娘扶着脑袋沉思，也缓了缓。
“娘娘，奴才知道的，就是这些。”
害。
说起来，皇上运筹帷幄的时候多了去了，只是皇后娘娘那时候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罢了。
“就为什么要让凤暮离去做第一批杀手呢？”杜颜颜提出自己的不解，“而且我亲眼看见那黑衣人杀了下人的。”
“没杀，娘娘看见的那个，只是吓得昏过去了。”东九赶紧摆手，“说起来，那第二批杀手也是凤公子亲自引过来的。”
本来那批笨蛋只是出于怀疑的状态，并不能往李稳身上想。
于是凤暮离整日欠欠的，就适合干这种挑衅人的活儿。
“不过奴才倒是不知道凤公子是如何找打那批飞厥族的，这就是皇上跟凤公子之间的事情了。”东九又道。
说真的。
那批飞厥族，真的不算多厉害。
至少东九这样觉得。
“那京城会有其他的飞厥族吗？”杜颜颜想起一般这种的就会有个老巢什么的，于是又道，“找到老巢了吗？”
东九顿了顿，犹豫地摇头，“那倒是没有。”
只是将去镇北侯府的那群人一窝端了，如今全城戒严，还在找剩下的呢。
“行了，你下去忙吧。”杜颜颜见这已经是他知道的全部了，便出声道，“给东九公公拿那块收着的暖玉，算是这回讲书的报酬。”
东九乐呵地应了声是，谢过皇后娘娘，刚要出门，就看见太子跟公主相互扶着进门。
“太……”
“睿儿，君儿，过来。”杜颜颜已经在后面出声，奖是奖，罚是罚，还没到一个月呢！
睿宝儿本来下意识地想跟东九说几句话，可看到自家娘亲的脸色冷了下来，便也只好磨磨蹭蹭的来到她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