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的门口。
一开头跪着的是冯子林，后面跟着几个别的臣子。
杜颜颜带着众人……不，确切的说是众人由太后领头，带着杜颜颜气势汹汹的就过来了。
在这件事上，杜家不能出面，连景妃都不能来，可杜颜颜依然觉得暖暖的。
除了家人，她还有这么多……
“姑姑。”
杜颜颜惊喜回头，是杜莹嗖嗖嗖跑了过来，后面跟着的是端阳郡主，李氏，景妃等人。
“……”
一众人都相视而笑，然后直接抬步走到御书房门前。
冯子林面对御书房跪着，就听见身后有无数杂乱的脚步声。
如今小皇后甩手不管，什么都交给妃子。
真是乱得厉害，御书房门前怎么敢这样喧哗……
一屋不扫，日后皇上何以扫天下？！
冯子林越想越觉得是那小皇后的不是，连带着对杜家也没有了好印象。
“谁敢在御书房门前喧哗？”冯子林回身怒道。
跟着他回头的，还有他身后跪着的几个。
然而……
冯子林愣了一下。
“见过太后娘娘。”
众官员又齐齐请安，“见过太后娘娘，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他们可不敢跟冯子林一般，直接忽视那小皇后的存在。
“诸位，这是来逼哀家的儿子休了哀家的儿媳妇吗？”太后淡淡道。
“不敢不敢。”刚才跪在冯子林身后的那几个官员赶紧道。
有人已经默默地退到一边。
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跟着来凑个热闹，做官嘛……总要跟着一些势力走。
可他们又不是不要脑袋。
所以不出一会儿，太后面前只有冯子林在笔直地站着。
“太后娘娘。”冯子林脸色也冷了下来，眼神如利剑一般看旁边的少女，“皇后可知商人低贱？”
“商人不低贱。”杜颜颜微微一笑，“本宫倒是觉得问这话的人低贱。”
“放肆……”冯子林喝道。
“冯大人不过是京城三品官员，哪来的嘴说本宫放肆。”杜颜颜淡淡撇了他一眼。
“冯大人家中可有儿子？如此见不得他人和睦，哀家倒是可以做主让冯大人的儿子与儿媳和离。”太后也淡淡道。
“听说冯大人与夫人举案齐眉，如今看来也不是真的。”丽贤妃轻声道，“不如本宫求求皇上，赐冯大人几个妾室？”
“估计这位冯大人是不行吧，所以见不得别人好。”桃乌语气冲的厉害，“不如到时候我给冯大人送个大礼。”
突然一片寂静……
桃乌是真敢说，人群里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而且梁妃向来是个脑子直的，拽了拽旁边人的袖子，小声道，“桃乌公主话里那个不行，是说的不举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冯子林自觉活了这些年，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子说话也能这么伤人。
刀刀扎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