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，你这针孔扎的越多，将来韩括一定会更心疼的。”杜颜颜赶紧安慰道。
今天是山药跟着出来的，见了这也笑道，“奴婢在这恭喜您与韩大人百年好合。”
她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杜颜颜回来之后也找个机会偷偷告诉了她，毕竟日后常跟着出来，也瞒不住。
“谢谢山药。”景妃最喜欢听这句话了，赶紧笑道。
不过杜颜颜喊她出来，确实有事。
“我哥传了消息出来，说遇到了些困难。”
杜清与牛怀瑾自打游历回来后，就双双打消了入朝为官的想法。
杜家这一代有杜毅其实就够了，可牛怀瑾如此聪慧，也没有了将来参加科举的打算。
只不过杜帝师与他不知道在书房谈了些什么，最后决定让他来京城西边的学堂做个教书先生。
杜颜颜对他绝对是欢迎的，能外出行走的人，心胸更加开阔。
加上牛怀瑾出身贫寒，这些年虽然有了杜家的帮扶，可也改不了他是寒门子弟的事实。
周晟的横空出世就引起了世家大族的警惕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杜家一样只看中人品与才华。
三人很快就到了言学堂。
这名字还是刘璋给起的，但是为了避免有心人找茬，所以匾牌上是杜颜颜自己写的字。
“妹妹来了？”杜清率先迎了出来，轻声道，“怀瑾这会儿在给他们上课，妹妹可要去听一听？”
他们两个也是第一天过来，也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如此简陋，甚至还不如杜家的学堂大，更别说装潢了。
杜颜颜点点头，抬步上前。
景妃与山药在后面跟着，好奇地四处打量。
真破啊。
“修己而不责人……”杜颜颜在窗户边站了站，有些感慨。
她也是第一次过来，之前都是吩咐下面的人去做。
这场景，让她想起了上小学……
“如今这里一共多少人？”杜颜颜问杜清。
“今天二十七人，均为附近贫苦人家的孩子。”杜清轻声道，“昨日还退了两个。”
心里忍不住叹气，本来西边有两个学堂的，可招不起学生，另一个都直接关了。
许多贫穷的家庭，小小年纪要去帮父母维持生计，哪里有时间出来读书。
杜颜颜也微微有些惊讶，居然是这种情况。
是了。
难怪上辈子国家对教育的扶持力度如此之大，也只有这样，普通地区的孩子们才会对教育有重视。
“如今学堂还有几个先生？”杜颜颜皱眉问道。
“仅有一个……”杜清一开始听说也有些发愣。
知道京城的西边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，可也没想到连个学堂也这样。
“是因为没有银子吗？”景妃听了也皱眉。
“不完全是。”杜颜颜面色有些严肃，“是因为在百姓的认知里，读书人的地位太高，他们觉得够不着，所以不愿意去浪费时间。”
有人为了考秀才，去浪费十几年的时间，这都是让人瞧不起的。
童生，秀才，举人……对于百姓来说，都是可望不可及的。
“山药，拿银子买下个大院子做学堂，这件事要三日之内做好。”杜颜颜吩咐山药，又冲杜清道，“哥，你跟怀瑾哥，去招先生，男女先生各三人。”
“还要女先生？”杜清有些皱眉。
杜颜颜点点头，“日后也要招女学生的。”